蓝鸢尾之梦第二章 升华与低迷活着的意义是什么？是友谊？是远方？
下午4时我们抵达惠香市。
“有了，我们就去惠香红树林吧。”她翻着百度对我说。
我们来到了惠香红树林，红树林的树并不是红色的，反而绿意盎然，因为这里的树木砍掉之后，发生氧化反应，会呈现红色，因而叫做红树林。
匿仪拿着一块面包在海滩边走着，还有一只银翎黑头的海鸥走来讨要面包。据说每年这里会有10万只候鸟前来过冬。在海岸另一边的鸟儿就没有刚刚的黑嘴鸥那么大，它们上部黑褐色，腹部则为白色，远远看到我们就飞走了，这种叫做小青脚鹬。
在这里有一座矮矮的商店，一位黑色帽子的高中生在买棒棒糖，一旁的小学生盯着看完了买棒棒糖的全程，戴帽子高中生注意到了他，于是又买了一根。
他弯下腰，将棒棒糖递给小学生说：“这个给你。”
“我早就在上小学就不吃了，你这么大了还吃小孩子吃的东西。”小学生说完就向我这边溜来。
在我们交错而过的时候，我说：“你们一直认为吃棒棒糖是幼稚的表现，实际上这并不幼稚。”
在说话时，我没有面向他，不过根据脚步声能听出来小男孩在几步远处停下了。
“难道现在叔叔们流行吃棒棒糖吗？”
叔叔，听到这称谓顿时一口气没上来。
他接着跑远了。
戴帽子高中生那边传来了几声窃笑。
匿仪捂着嘴，但还是笑出了声，那位高中生只是淡淡地一笑。
匿仪已经和他一人一根棒棒糖了，而且匿仪手中还有一根，看来是给我留的。
“这是你的，不准拒绝，你记得你刚刚说了什么。”
无奈下，我和他们并排坐在湖边长椅上，望着小青脚鹬在水面上盘旋。
“经常买这个吃吗？”匿仪问。
“只是今天而已。”他停了一下又说“你有过哪一瞬间感觉自己还停留在小时候吗？”
“无论是谁，都会有过。”
他却只是笑了笑，并没有接着说话。
过了一段时间后，我们各自介绍了一下，他叫做梦现。我们说明了来意，他表示很乐意当一次导游。
他抬手看了一下手表说，他手上戴着的是LouisVuitton品牌的智能手表。
“我们在红树林再等几十分钟吧。”
到了18点，这里的夕阳与落日壁截然不同，在落日之时，天空中展开了夜与炎的盛宴，夕阳所留下的晚霞宛如一簇簇红色火焰，染红了小半边天。又像是某个画家，在这火焰边缘，点缀了一缕金色丝边，丝边将蔚蓝的天空与娇艳的夕阳从中分开，就像是它们的分界线。
“好一副绝景。”
“是不是很美，每次看到这夕阳，都会自惭形秽。”
“嗯，像个绝世美人。”
“那么带你们去下一个地方。”
他打了个响指，一位侍从立刻出现在旁边。
“带我们去海上世界音乐喷泉。”
这位侍从引领我们到红树林入口处，一辆兰博基尼正在那里静候着。
到达海上世界音乐喷泉，现在是18:50，天色已经暗了下去。
等待几分钟后，这里依旧什么都没看到。
“你和我们玩到这么晚没问题吗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他拿起手表看了下时间“就要开始了。”
他从10开始了倒计时，当数到0时，这里的喷泉同时喷出几十米高的水花。
有的化成海豚出水带着长长的涟漪，竞相追逐上升；有的是在某个地方形成了一座龙门，而在它不远处，有条鱼正跃跃欲试，它向前游，于是喷泉也跟着向前变动，并且越来越高，最终越过了龙门；这里最高的一处有50米高，那股最高的喷泉同其他几股略微低一点的喷泉形成一座小瀑布。
这里的喷泉每根喷管只有0.5厘米粗，而第上布满了这种细喷管，所以才能形成如此精致的水雕，我们由衷地赞美着这难得一见的人工奇迹。
在喷泉喷涌之时，一首《City》响起，就像在深夜走在大路中，车子不时疾行而过，顷刻间，雷声大作，下起了倾盆大雨。
这一轮的喷泉已经停歇了。
“要听我的演奏吗？”
“好哇。”匿仪不假思索就答应了。
看来只能继续陪着她玩了。
他引领我们到附近的一个音乐厅，会场布置雅致又不失大气。
“把这个给你们主任一下，副主任也可以。”
他给了一位职员名片，这是一张印有六边形，彰显着科技感的蓝色名片。
没多久，副主任拿着名片走了过来。
“请问梦少爷来这里有什么事吗？”
“你们这里现在还有演出吗？我想用半小时。”梦将说话的时候正在四处张望，寻找什么。
“您是我们这里常驻演奏家，当然可以使用。”一位工作人员拿来一张表格，副主任指着说“今天已经没有任何预定，可以使用。”
他拿到了音乐厅的演奏权，坐在舞台中央的钢琴前，我们坐在了音乐厅的特等席，等待着梦现的演奏。
他的手指灵动地在钢琴上飞舞，明亮的琴声徐徐响起，时如山涧中叮咚的泉水，缓缓流淌；时如青空中翱翔的飞鸟，直飞天际；时如黑夜中一盏明灯，予以温暖。拥有这样丰富内心世界的人想必一定很温柔，同时也很孤单。
三曲演奏完毕，在台上鞠了个躬，从后台绕了过来。
“精彩的演奏，可以看得出你在台下经年累月的练习。”
“真努力。”匿仪踮起脚摸了摸他的头。
“你知道Snowflake吗？”
“世界巨星，出演过许多电影，最近新出一个叫做《生存半小时》的电影。”
“而且是从多古国出身的，太励志了。”匿仪说。
“我很憧憬他，可以为了出演电影，不顾所有人的眼光。”
之后我们就各自散去，临走前他叫住了匿仪。
“这个给你。”
梦现给了她两张江海省知识竞赛门票，后又交换了一下手机号。
第二天，早上8点多，一阵悦耳的铃声穿进脑海中，来电人是梦现。
“就要开始了，我在旋转大楼门口。”
我整理好衣着去隔壁房间，匿仪早就已经起床，现在正练习着魔术。
很快，我们在旋转大楼一楼会面。
“票上写的知识竞赛是下午，我们是不是来得有点早了。”
“我们来参加的是拍卖会。”
我看了看匿仪，她也表示无奈，完全不明白参加这场拍卖会的用意。
梦现递给了我们两张卡，并告诉我们可以报价，只不过不要是最终受买人。
这里处处透露着未来气息，就连座位也是变形式的，可以在几个预设形式中选择一个自己喜欢的形式，变形过程就和变形金刚类似。
拍卖主持人站在中央，宣布了拍卖开始。
第一件商品是渡渡鸟的骨架标本，As dead as a dodo，灭绝于1681年，据说没有一个完整的骨骼标本。
“10万元。”第一个人开始报价。
这价格可以给梦现买20万根棒棒糖了。
“50万元。”我跟着报价。
我的报价很快就有人跟进，在300万时候，跟进的人已经不多，我也就停止了报价。
价格最终定在450万。
第二件是机械夜莺，可以发出和夜莺同样美妙的歌声，最终定价200万。
接下来几件也一个个被买走，我和匿仪时不时插一脚，终于到了最后一件。
这是一个人工智能，AI放在一个休眠舱内，从外部并不能看到。虽然AI从物理上来说没有男女之分，不过主持人声明这个AI的设定是个十八岁男性，外表与人类无异，至今最完美的人工智能。
“100万。”这次在梦现也参加了竞价，这就是梦现要让我们看的吗？
“200万。”匿仪也参与了竞价，但并没有打算收手。
几番追逐之后。
“3000万。”场内价格刷出了新高，刷出新高的是一个戴着红色羽毛帽的贵妇人。
应该可以收购一个厂，专门给梦现做棒棒糖吃了。
“5000万。”匿仪直到现在也不停止追价。
虽然想示意一下匿仪，不过她向我比了个ok的手势，我也就坐回自己座位，没再过问了。
“5500万”红羽贵妇人再次报了价格。
早在3500万的时候，追价的人就寥寥无几了，现在已无人竞价，最终花落红羽贵妇人。
在拍卖会，对金钱的感觉已经被麻痹，报出的仿佛不是价格，只是单纯一个数字而已。
知识竞赛在这里不远处一个圆顶会场进行。
下午，圆顶会场，梦现正在台上。
他来参赛知识竞赛。现在已经到了决赛，和他对决的是一位穿着风衣的青少年，叫做牧风。
室内温度恒定在20度左右，我们也还是为梦现捏了一把汗。
“共有十一题，每答对一题得一分，当抢到回答机会，抢到回答后答错或者机会十秒内不答，答题机会将会赠送给对方，在问题讲完之前按下，将会扣一分，最终分数高者获胜。”
抢答按钮就在右手边上方，双方都在屏息凝神，盯着主持人，主持人也被盯得有些不适，于是开始了第一题。
“第1题，世界人口到达100亿是哪一年？”
话音刚落，双方就已经伸手按下了抢答按钮，这次的机会判定给了风衣少年。
“2016年。”
“很可惜地告诉你，回答正确，牧风得1分，现在1分。2016年人口已经到达100亿，现2019年普查已经有120亿，地球村可谓是人口兴旺。”
“第2题，蓝蔷薇现已濒临灭绝，请问现存的最后几株在哪里？”
“坦莫。”这次抢到的是依旧是风衣少年。
“牧风再得一分，目前2分，梦现要加油一下。”
“第3题，知冶人肩膀处有什么印记？”
问题问出，有些人肃穆，有些人议论纷纷，对于他们来说，知冶人是个笑柄。
“树叶印记。”
这次回答的是梦现，但回答时候问题还没讲完。
梦现桌子前亮起了一盏红灯，这是违规的提示。
“这次梦现选手回答正确，但可惜按早了，被判定为了违规，得分扣一，现在是负1分，负分即使在往年也非常罕见。不过保持好自己的心态，把握机会，可以逆转。”
心情低落的梦现在主持人一番安慰后，重振旗鼓。我也向他招手，他注意到了我，我对他比了个ok的手势后，又竖起了大拇指，他也对我点头示意，他脸上的愁云已经消散。
“第4题，在Tubro、LDPC、Polar信道编码中，适用于5G控制信道的是？”
“Polar编码。”牧风在这一题犹豫了一下，梦现终于抢到了一题。
“梦现本次重振旗鼓，卷土重来，得分加1现在0分。用于控制信道是Polar编码，LDPC编码用于数据信道，而Tubro编码适用于3G，4G，现在已经退出了历史舞台。”
“第5题，在10℃ 、0℃ 、-10℃中，最接近凯蓝塞朗7月份温度的是？”
“10℃。”风衣少年又得一分，
“现在牧风得分是3分。凯蓝塞朗1月份温度更接近0摄氏度，-10摄氏度就要再向北一些了。”
“第6题，被称作心灵的感冒的叫做什么？”
“抑郁症。”这次还是梦现回答。
“梦现回答正确，目前得分1分。关于精神疾病，普遍都是谈之色变，但其实抑郁症就像感冒一样常见，所以被亲切地叫为心灵的感冒。不管是谁，都有可能不期而遇。”
“第7题，世界上拥有抑郁症的人约有多少？
A、3.5亿 B、3500万 C、1000万”
“A、3.5亿人。”
“梦现再得1分，现在2分，就要赶超了牧风，牧风也要加油。这里需要提到的是，有人也把抑郁症叫做蓝色宝藏，抑郁症患者大多敏感，心思细腻，帮助我们从另一个角度看待问题。抑郁的人会自发地有一种气质，会帮助我们认真审视自己，分析自己，也可以说抑郁症是自我完善的过程。”
“第8题，八仙花、铃兰、水仙花中哪种花会使人致幻？
A、八仙花 B、铃兰 C、水仙花”
“B、铃兰。”这次回答的是牧风。
“回答正确，牧风现在4分。铃兰，全株有毒，6级毒性，芳香馥郁，可以改善心情，放在室内只要防好小孩子触摸就可以。”
“第9题，试行禁言令的是哪个哪里”？”
“梅塞勒。”梦现回答了问题。
“梅塞勒从2015年4月2日开始，因为言语中带有不文明词汇，所以发布了禁言令，即不能说话，时至今日大众也不能理解，或许自有原因。梦现目前3分。”
第10题，如果被牧风抢到，比赛就结束了。
“第10题，哪种疾病会使人瘫痪？
A、巴林综合症 B、知冶人证后群，科塔尔综合症。”
“B、知冶人症候群。”梦现回答。
“患者从10岁开始显露行动不便，之后逐渐瘫痪，直至死亡，会遗传，目前还没有治愈方法。梦现得1分，现在4分，已经和牧风持平，就看最后一题了。”
“第11题，目前VR已经达到哪种阶段？
A、仅可以观看电影 B、可以玩VR游戏，但需要手柄支持 C完全潜行。”
“C，可以完全潜行”。风衣少年回答。
“现在关于VR的研究技术是令人欣慰的，现在已经可以达到完全潜行，牧风领先梦现一分，恭喜获胜。”
之后主持人分别为他们颁了奖。梦现和我们交谈几句之后，和牧风一同出了这座圆顶会场。
“疾兔与飞鸟，这就是他们两个，其中一只憧憬着远方，却不知另一只在憧憬着自己。”
我旁边走来一位佩戴单眼AR眼睛，身穿高端定制西服的大学生。
看到我和匿仪都一脸疑惑，他解释道：“你好，我是梦现的哥哥，叫我梦先生就好。”
我们也向梦将自我介绍了一下。
“他们两个感情真好。”匿仪感叹道。
“牧风是我们竞争公司——先步智能未来科技有限公司董事长的儿子，如果不是互相竞争的话，或许也不会只有这种比赛场合才能见面。”
我走出门外，匿仪留在屋内和梦将交谈，他们现在已经站在旋转大楼电梯里，对脚下景色侃侃而谈，梦将在说了有事之后匆忙走了。现在是3点，时间还很早。
“我们去看电影吧，梦将给了我们两张《生存半小时》的票。”
匿仪高兴地向我喊着，还挥舞着手机，上面有取票二维码。
“要叫上梦现吗？”我问。
“他与牧风许久没见面，我们就不打扰了。”
我叹了一口气，只好跟上了走前面的匿仪。
旋转高楼共有66层，奥斯卡影城在旋转高楼40层。这是个杜比全景声巨幕厅，每人配发一套杜比全景声耳机以及观影用VR眼镜，蓝色斜线交错在白色外壳上，镜片部位有芯片帮助转换VR视频，使我们可以只有看VR电影时，显示VR，看其他物品，依然是原本的形态。影用VR与AR眼镜差别没有很大，只不过AR是单眼，VR是双眼，目前影用VR价格很亲民，只有AR眼镜的1/20。
《生存半小时》是一个披着恐怖外衣的冒险故事。
故事发生在北极，两位女性探险家来征服北极，Snowflake扮演拉蒂丝，和格尼娜尔遭遇了许多虚幻生物，死亡逼迫着她们。格尼娜尔得知虚幻生物是因为自己而复苏，会一直跟着自己，但拉蒂丝依然决定要和格尼娜尔一起抵达北极点。路途越来越艰巨，格尼娜尔为了不拖累拉蒂丝，而选择自己将这些生物引开。最终只有拉蒂丝一人登上北极点，格尼娜尔被葬在了北极。
看到恐怖处时，匿仪突然抱紧了我，我受了一惊，我抚摸一下她的头以此安抚她。
在看完电影后是5点，外面已经下起了雨，在她坚持下，去了某个避雨的地方，在那里表演魔术。
她拿着一张牌，以及一张手帕，将牌放手帕中，再展开时已经没了。接着我帮她拿着手帕两角，让手帕展开，她将扑克牌从手帕中抽了出来。
我因为不会魔术，所以只能当个助手，顺带拿着她的帽子请求围观人群投币。
她在表演，而我什么也做不了，有时间一定要学几招。
正在这么想的时候，一张1000元纸币投了进来，还捎带了一张纸条。这是牧风投的，投完后他就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我打开了纸条，立刻告诉了匿仪，并且疏散了人群。
纸条上最后一行写着城管一会儿就过来。
我试着给梦现打电话，但没有打通，因为非常紧急，所以给他发了个短信就赶去他家里，按照梦现之前给的地址找到了他的家，他的家在郊外，并没想象中的大，只有500平米的样子，按照门口保安所说，梦现已经在宅邸里了，并且梦现平时是三点一线，所以不必担心，所以我也就回去了。
回到城区后，已经是20点，雨还在下着。
匿仪看了看时间，说：“是时候了，虚生已经出现了。”
“在哪里？”
“旋转大楼楼顶。”
匿仪并不往那里赶去，而是去了一个胡同里，打开了一扇门，从那里拿出一个背包，不必多说，我承担了背包的重任。我们迅速赶往现场，在最顶层时，侍者要盘查我背包里的物品，匿仪从腰包里拿出了一张票，给工作人员看了后，说背包里是自带的简易天文器材，便让我们过去了。过去之前，匿仪问了天文器材所在位置，并且说我们会自己去搬运器材，不用上去。
天台的楼梯在望远镜室走廊尽头，望远镜室存放了各种口径的望远镜，焦距则需要自己调整。走廊尽头，通往天文台楼的楼梯就在这里面，防止误入紧闭着门，钥匙已经在刚刚连同望远镜室一并给了匿仪。
我们打开门走了进去，这是一道通往天台的楼梯，楼梯是一步步灰色金属做的阶梯凌空浮着。每步阶梯下方用着小型飞行仪，以及飞行调整仪组合而成，踩上之后，飞行调整仪会瞬间调整平衡所需要的动力。在阶梯中还穿过一道道微微发光的蓝线，这些细线一道道杂乱无章，却又不失美感。
她从我背包里拿出一个无线电干扰器，按了一下。
“虚生就在上面，这里你可以打开背包了。”
里面装着折叠式外骨骼、匕首、S4M手枪。
“外骨骼左臂上的飞爪是粘附型，只能使用一次，之后拆掉飞爪。S4M手枪第一发是麻醉子弹，但生效需要十几分钟，第二发是装有一克蓝环章鱼毒液的子弹，但也需要几分钟生效时间。”
她从背包里拿出一个AR眼镜为我戴上，打开了手机，手机中实时传输着我所见到的画面。
“最后要说的就是战斗在隐秘的前提下进行，武运昌隆。”
我从这间屋子走了上去，天空中正下着雨。天台上，一只虚生在雨中等候着我，匿仪并没有跟来。犀牛一般的虚生，全身长满黑色细毛，身高2米，身长5米，头顶的角是扁平的，有2米长，估计体重3吨多，跑动时这座大楼却完全感觉不到震感。
虚生正在向我这边撞来，我向右闪开，将它引来。
它转了个弯，没有撞击楼梯入口处，向我这里撞来。
我拿出S4M向它射击，对于虚生却完全不痛不痒，子弹只打进去一半，丝毫不影响它的速度。
我迅速向右翻转，不过还是慢了一步，被虚生一下撞到边缘栏杆，因为有外骨骼，所以没有受到什么伤。
虚生再次冲来，我向着左边跑去，在一个空旷处停了下来，栏杆距离身后7米远，还有2米高的栏杆。
我站在原地，期待着这外骨骼的性能，和它正面拼力气，当然我再次被撞飞，这次我被撞了出去，飞跃栏杆。
这时的我比栏杆要高，正在被撞飞的最高点，我赶忙用出了粘附飞爪，很不巧，没有命中栏杆，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坠落。
“还没结束。”
匿仪声音从AR眼镜中传来，是啊，还没结束。
我再次一搏，将射出的飞爪向大楼方向甩动，飞爪成功地粘附在栏杆上，我在拉力作用下飞了上去。虚生还在栏杆周围没有走远，我顺势降落到它的背上，拔出匕首，划向虚生，外表坚硬如铁皮，不过在外骨骼的帮助下，划出一道伤口，紧接着把S4M枪口塞进伤口处射击。
我被虚生甩下来后，几分钟内，虚生动作渐渐变得缓慢，很快就不动了。
“这次也完成地很完美。”
匿仪说着话走了上来，做了个手势示意我跟上。
“虚生怎么办？”
说起来在秘言市的虚生后来又怎么样了？
“这个就不用管了，我们回去吧。”她拉着我的手走向楼梯。
看来自己不方便过问。
战斗已经结束了，直到现在，雨也没有停，确认过没有遗忘什么事，我们就回去了，分住两个房间。
突然怀念起秘言市，日记还有一页没有写，平日里每天必定会写。
这才发现，原来怀念起某个地方，也许只是因为一页日记。
一阵响亮的敲门声传来，伴随着的还有匿仪催促起床的声音。
我应声后，她停止了敲门声，穿好衣服后，我打开了门。
“都已经9点了，晚上都做什么去了？”
匿仪显然很不满我睡这么长时间，说话的时候还看向我这里的床上。可是我的确只是回来后就躺床上了。
她只说了一两句后就转移到了别的话题。
她拿出了一张宣传页对我说：“我们去游泳怎么样？”
没有其他什么事，当然我同意了，我们来到了附近的。
“这身衣服怎么样？”
她以大海为背景，在阳光下，转了一圈，展示着自己的泳衣，这是一件平角裙摆分体式青色泳衣，纤细的身姿在平角泳衣的衬托下显得更加优美，不过泳衣和平时的衣服相比只是长裙改为了短裙。
看来有些泳衣和内衣还是有区别的。
“很漂亮。”
她接着就开心的拉着我跑向海边。
“我在海滩上晒太阳就行。”
“可是我还不会啊，你来教我。”
但我也不会教，可我是男的，怎么能说自己不行，于是我硬着脸皮开始教她。教她时候总觉得自己教的怪怪的，不过她还是学的很快，两个小时就不需要我在旁边看着了。中午该吃午饭时，她也依然兴致勃勃地游泳，我只好继续陪着她。下午约2点时，她已经开始了自由泳，这时她才停下。
12点时因为已经不需要我的看护，所以我在沙滩上晒太阳，不一会就开始意识朦胧，自己找了个阴凉地方乘坐，等到匿仪玩累了为止。
我来到更衣室，自己的手机显示了诸多未接来电，都是来自梦现的，匿仪那边也同样。我们回拨过去，梦现请求我们一起去凯蓝塞朗，我没来得及回答，匿仪已经一口答应。梦现向我们表示了感谢，并约定在机场会和。
我无奈地扶着额头，最后被匿仪拉到了机场，在那里的一家餐馆等着他，不知梦现来到时候会不会有些尴尬。
对此匿仪是这么说的：“既然都是等他，不如我们在这段时间先吃饭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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管家递给了我一副AR眼镜，虽然父亲要求我时刻戴着，不过我还是趁管家不注意，扔在了圆顶会场，并叮嘱管家不要跟着我。
找到了梦现，他正与他的朋友交谈，一男一女，女方白夹克蓝短裙，有着精致的面容，男方看起来很一般，但我却有种排斥感。梦现看到了我，和他的朋友简单说了几句，就小跑过来了。
我们做了每次见面必做的pose，首先击拳，接着对腕，击掌，最后相视一笑。
他的微笑中一闪而过了黯然，许久未见，不知这一年是否安然无恙。
我与梦现一同登上旋转大楼的电梯，随着我们徐徐升起，这座城市景色尽收眼底。
“对于这座城市，你怎么看？”
他默不作声。
“这座城市是一座鸟笼，我们是身陷囹圄的飞鸟，无法挣脱。”
梦现低着头，若有所思。
到达33层后，转进楼里的电梯，从那里到达了楼顶，楼顶是一座小型天文台，但现在并没望远镜放在这里，只有在包场之后，可以从让服务人员从最顶层拿器械上来。
一只飞鸟停在楼顶，在地上一走一啄。
“一只鸟儿停在这里了，是累了吗？”
我没有回答，对着那只飞鸟伸出了手，它就停留在我的手上。
我转向梦现说：“看过EVA吗？”
“一个时代的眼泪，可惜没看过。”
“我们都是碇真嗣，世上没有渚薰。看这只飞鸟，只要给它停靠的枝干，它就不去飞翔。不过，当他看到正在翱翔的飞鸟，他也会憧憬，憧憬着能够飞离这里。”一只飞鸟掠过，我把飞鸟向上扔去，飞鸟扑棱着飞走了，我接着说道：“憧憬着某一天能够并肩。”
“如果某天我们能够离开这里，去看从未见过的世界，你要一起去吗？”
我把手伸向了梦现，但梦现在犹豫不决，于是我将手收了回来。
“没关系，相信会有下定决心的一天，只是不是现在。”
片刻之后，下起了雨，我和他各自回去了。
我要将消息赶快传给梦现才行，不然的话，梦现会有危险。
我的网络信息是完全透明的，不能发送消息，管家在随身跟着，没办法去找他。
就在这时，和梦现在知识竞赛交谈的两个朋友出现在前面，他们在那里表演魔术的样子。
“停一下车。”
车停在了路边，我走了下去，那里围了大约二三十人，我给城管处发了条短信，举报有人在大卖场门前影响市容。
AR眼镜能够监视我的，只有我所能够看到的范围。借着人群，我拿出了口袋中装着的纸笔，看着魔术表演，以眼镜看不到的角度，写了一张纸条，并拿出了一张1000元纸币，和纸条一并投了进去。
我也只能做这些了，之后就头也不回地坐车疾驰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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牧风并没走过来，而是远远地看着我，就扭头打算离去。我中止了与林片语的话题，急忙追了上去。
我们按照老规矩做了pose，最后相视一笑。
他的微笑中一闪而过了凄凉，许久未见，不知最近是否依然追逐梦想。
出了圆顶会场，天空阴沉，就要下雨了。虽然有些失礼，不过就像现在的牧风。
“今天的天空已经很疲惫了。”
“也许吧。”
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望着远处，所望的方向有一座旋转大楼。
“今天想去看一下这座城市，那座旋转大楼怎么样。”
我们上了旋转大楼电梯。
他问我：“对于这座城市，你怎么看？”
我试着描述自己心目中的这座城市，这才发现自己的人生多么贫瘠，只有三点一线，想起之前看到的一句话。
我们是活了一年，还是活了一天，重复了一年。
我低下头默不作声。
“这座城市是一座鸟笼，我们是身陷囹圄的飞鸟，无法挣脱。”
他说这话时犹如那只鸟儿，正在无力地控诉这个将它关起的鸟笼。
他问我看过EVA吗，可我没有看过。不过当他说起憧憬着某一天能够并肩的时候，他的眼神活了过来，眼中闪耀着对未来的憧憬。我相信，他所说的一定是一个令人无限向往的未来，在那个未来，每一天都活得很精彩。
他在眺望着远方，我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，无法移开。
他向我提出了邀请，可我真的能参加吗？即使是我这种，一事无成，总是落后于别人一步的人？公司上完全不需要我，哥哥就能处理；钢琴比赛也输给了另一个人；在知识竞赛也输给了他；追女生上也比不过他。活了一年也不知是一天，像我这样的人真的可以参加吗？
哥哥之前说，不要在自己无力的年纪里，答应影响别人一生的事。
看着牧风伸过来的手，最终我没能握住。
一滴雨滴在了天台上，很快，雨下了起来，越下越大，席卷了整座城市。
我和牧风也就此别过。
我回到公司以后，部门主管以及哥哥都不在这里，他们正在开会，我等候在候客厅，很快，哥哥就出来了。
通过哥哥得知，牧风所在公司，也就是先步公司，已经取得A-01，或者说那个人工智能的数据。尽管已经加密，已经对买受人进行调查，但数据还是落在他们手中。并且处理不当ARR会下滑25%。
哥哥说了没问题，那就不会有问题，我回到了家中，将智能手表放置在另一间里充电，自己拿起了手机坐在钢琴房。平时两个都会带着，但手机号码并不是同一个，注意到林片语的短信时已经是24点，也就没给他回过去了。
我想林片雨或许会对我我直到现在还在家中，而不去上学感到诧异。我的学校是重点学校，并且被选为了考场，直到13号才需要去学校。
11号，也就是A-01泄密的第二天，上午在练习钢琴时，哥哥电话突然打来，要求我来往公司，宾利慕尚凡赛尔65已经在门口等候，平日里这辆车一直放置在车库。
行驶在路上，我才明白为什么要用这辆车，在某个拐角处，车门被子弹射出一处凹陷，后来又被射了几枪，这才放弃。起初我吃了一惊，不过后来几枪也只是从车左侧换到车右侧而已。
到了这里，哥哥会首先把几个狙击点提前派人清查一遍，既然已经让我过来，那么他就有一定已经把工作做好。
“你知道人工智能发展的未来是什么吗？”说这话的人是先步在江海省的公司外交部门负责人。
与他交谈的是我哥哥。
“想要交涉首先撤销对于我弟弟的的抹消指令。”
“本公司从没下达过这种指令。”他被这一要求愣住了，不过很快就恢复常态，态度很认真的对我哥哥说。
“昨晚20点出现在我们宅邸一公里处的狙击手，以及在这座大楼附近的几栋楼埋伏的，不是贵公司所为吗？”
“本公司绝没有做过这种事。”
既然想要射杀我的不是先步公司，那么会是谁呢？
“那我们可以来讨论贵公司的问题了。”
“这样如何，本公司负责保护梦现一周内的人身安全，贵公司取消在伯科滨的商谈。”
“人工智能的发展是不可逆的趋势，你与我都无法改变，我们只是赶上了潮流，所以取消是不可能的。”
“但我们可以延缓这种未来的出现。”
“可惜其他公司不让我们放慢脚步。”
之后他们又谈了很多，从交谈内容能明白，他们已经了解到关于A-01制造日期上的事，制造日期标注为明天。这是我们对于将来某个人获取到A-01数据的措施，在制造日期之前签定合同，那么我们就不会有任何问题。
他们交谈完毕，最终没有达成交易。
哥哥嘱咐我留在公司。
到了下午，全公司上下都在沸腾，应该是合同达成了，哥哥在欢呼声中向我这边走来。
“我需要你去凯蓝塞朗一趟。”
哥哥不由分说的对刚来到的我交付了一个任务。
“我吗？公司里的任何一位都比我更能胜任，为什么会是我？”
“到了你就知道了，任务要求也会一并发给你。”
看来我是推辞不掉了，但我之前从来没做过这类的事。
哥哥好像看出了我在想什么：“你可以带两个人过去。”
牧风的话肯定带不走。
“比如说林片语和匿仪？”
“只要你能带过去，带谁都可以。”
“一言为定。”
一小时后，林片语和匿仪已经在机场等候多时。
我相信，只要有他们在，就算用不到自己也没关系，他们会把一切都解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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